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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从医之路
发布时间:2019-11-01

上世纪50年代末,曾大量出现过营养不良性水肿,天坛医院离永定门火车站较近,从该站常送来一些较重的水肿、干瘦患者,有的病情很重,送来时已死亡,因此我们取得了大量第一手临床资料和尸检资料。当时北京市卫生局成立水肿病小组,我任组长,曾组织专家编著《营养不良性水肿》一书,后因故未正式出版。1955年协和病理科在全市组织一次临床病理讨论会,后将其编著出版,其中有2篇由我写成。上世纪50年代,各医院还没有设立心电图室,有2年时间,我负责全院的心电图检查,并且曾在X光室学看X光片。肝穿刺活检病理与肝病诊断是我科与协和医院病理科合作的课题,由我与科内几位年轻医生负责具体操作,此后在《中华内科杂志》发表1篇论文。

1964年春节刚过,我奉命参加河北高阳救灾医疗队,到达时水灾已过,但农民生活困苦,各种疾病都有。我们自带药品为当地群众治疗,深受欢迎。当年4月,救灾医疗任务尚未结束,我又被调回北京,参加北京市第2期西医研究中医班,脱产系统学习中医。后来我被调到北京中医医院,结束了在天坛医院历时10年的工作。在这10年间,我曾于1955年由卫生部派赴民主德国,随库考夫卡教授学习呼吸衰竭的救治方法及人工呼吸机的应用,回国后在北京医师会及天坛医院作过介绍。1960年,我系统听取苏联专家布林副教授主讲“病理生理学”及中国科技大学杨纪珂教授主讲“生物医学统计学”。

1964年4月至1966年7月,我参加北京市第2期西医研究中医班,进行西医系统学习中医,结业后从事中西医结合工作。由于我们这批学员在毕业后已有一定的临床经验,领导组织我们学习中医政策和中西医结合方针。从中我逐渐认识到中医学的博大精深,中医是大有东西可学的。“学了中医,丢了西医”的担心是多余的,“中医不科学”的看法是没有根据的。因此愿意好好学中医,掌握中西医,为人民治病,为中西医结合事业做一块“铺路石”。西学中班学制为2年,学员完全脱产、住校,学校参照全国中医学院课程教材安排教学,外请全国知名中医药学家如秦伯未、任应秋、杨数千、岳美中、陈慎吾等讲授经典,组织本校老师认真备课,通过试讲再授课,保证教学质量。当时我已35岁,记忆力虽不足,理解力却较强,我坚持认真听课,做好笔记,自习时做好读书卡片,强化理解,反复记忆,背诵方药,阅读参考资料,加强对中医药的认识,博学强记,做到学以致用。实习阶段,我有幸随伤寒论专家方和谦、金匮专家吉良晨出诊,加深对仲景学说的理解,增加应用仲景方药的机会,随针灸专家于书庄去京郊农村为农民治疗,从学习操作中,亲见了小小银针的神奇疗效。

西学中班结业,我于1966年8月1日被分配到北京中医医院内科任内科副主任,曾一度全面负责内科工作。北京中医医院名医荟萃,我有幸跟随肾病专家姚正平、肝病专家王鸿士出诊,问学于关幼波、刘奉五、郗沛霖等名家,受益匪浅。中医院门诊量很大,疾病谱也广,使我得到广泛的实践机会。我曾主管肝病病房,与肾病病房会诊,体会中药退黄、降酶、消炎、消尿蛋白、恢复肝肾功能、恢复体能的效果。从1970年到1984年,我主持内科1个病房和高干病房的医疗业务工作,根据医院和科室的决定,推行住院总医师制,积极开展工作,举行临床讨论会,统一各种记录的格式,努力促进病房管理规范化,开展中西医结合的临床观察,指导培养下级医师和进修医师,收治各种内科病,重点放在脾胃病、肾病、血液病、老年病。